丘壑与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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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你一句话

C8.突然有些对不起.
听见管家离去的脚步声,朴灿烈才站起身子,也顾不得浑身黏腻,抽过纸巾草草清理了一下还滴着体液的物什,把裤子扣上。
再次俯下身,想要抱起已经完全没了意识的吴世勋。却发现他浑身滚烫,而朴灿烈指尖触及的是有些粗糙、尖锐的物体。
他转而伸手到吴世勋的脖颈后,以拥抱的姿势看见了吴世勋背上自己所触及的东西。即便被干涸的血渍给掩盖,朴灿烈还是依据地上一摊干涸血迹里的相框判断出了那些扎入吴世勋背部的物体是什么。
朴灿烈一直知道吴世勋身上有很多的伤口,也多少知道那些伤口的来源。可是当那些伤痕被遮掩在吴世勋总穿的白衬衫下时,他白皙的皮肤却依旧让人觉得他像是羊脂美玉般完美无瑕。
……
张艺兴来的时候,朴灿烈正坐在床沿。吴世勋被朴灿烈侧着身子放在床上,腹部以下的位置被掩盖在棉被下。
张艺兴看见又是吴世勋躺在床上的时候,不免叹了口气。半个月前是被人灌了过量的毒品,现在又是不知道怎么了。
直到绕到吴世勋的身后,看见他背部的情况后,张艺兴简直想把朴灿烈的脑子打开看看里面到底都是些什么。
张艺兴也算是和朴灿烈一起长大的,两家是世交,张艺兴和朴灿烈也是不例外,朴灿烈和吴世勋虽然是类似主仆关系,但两人认识到现在七年怎么也算是竹马吧。朴灿烈却真的从来都不在乎吴世勋,偏偏张艺兴作为局外人“旁观者清”的看透了吴世勋对于朴灿烈的情感。
这次张艺兴不打算再把朴灿烈赶出去,一是接下来帮吴世勋清创需要有人帮忙,二是他私心的想帮帮吴世勋,期待借吴世勋的惨状让朴灿烈至少起些同情心和他的关系缓和一些。
朴灿烈按照张艺兴的指示,他侧身在吴世勋身旁躺下,一手揽着吴世勋的腰以免他等下清除玻璃渣的时候乱动,一手替张艺兴拿着要装玻璃碎片的医用铁盘。而张艺兴戴上了手套,右手拿着尖嘴镊子,全神贯注的开始清理那些扎入吴世勋背部的玻璃。他处理的过程中,另一手则拿着沾了消毒水的棉花不停在伤口及边缘擦拭进行消毒。
张艺兴正在拔一块比较大的碎片时,本已失去意识的吴世勋突然嘤咛了一声,垂下的手猛地伸手抓住朴灿烈揽在他腰间的手。
朴灿烈被他的动作一惊,却发现吴世勋疼出了满头冷汗,再看看吴世勋紧紧抓着自己衣袖的手,朴灿烈突然想到昨夜那个嘶哑绵软的声音安慰自己。
虽然有些别扭,到朴灿烈还是微微靠近吴世勋的耳边,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响在吴世勋的耳边:“很疼吗?忍忍就好了。我在,我在这里陪着你。”离开时还在他的额头上轻巧的一吻。
果然那个如孩子般的人马上安静下来。看着吴世勋满头的冷汗,朴灿烈默默在心中补了一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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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9.不可能丟下你不管.
吴世勋伤好之后,果然和朴灿烈两人之间的关系亲近了不少。以往总是默默跟在朴灿烈身后的吴世勋现在也能光明正大的站在朴灿烈身边了。虽然除了并肩走之外,两人再也没有进一步的举止,但对于吴世勋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朴灿烈经过前一段时间的收割计划,已经掌握了公司65%的股份,其余则握在和朴父当年一起打拼的叔叔们手里,朴灿烈虽狠,却也不会不顾情义。
吴世勋又默默出去了。朴灿烈坐在办公桌后,看见吴世勋出去,只是瞥了一眼电脑屏幕右下方的时间,11:45,又去买便当了吧。
直到朴灿烈又看完一叠文件,他才发现吴世勋似乎离开的有些久了,猛然一看时间1:30!整整一个小时又四十五分钟到底是买到哪里去了?
朴灿烈拨通了吴世勋的手机,却发现已经关机。他有些急躁的起身,来到一楼大堂。
“吴世勋呢?”他问柜台的员工。
“吴先生好像去了地下停车场。”柜台的保全想起一个多钟前监看监视器时好像有在地下停车场的画面里见过吴世勋。
“把画面调出来。”他急不可耐的想知道吴世勋到底去哪了。
“在这里。”朴灿烈盯着保全调出来的监控画面脸色凝重。画面里的吴世勋被四五个人包围,饶是他再能打,最近出了一连串的事情,以他的体力根本不敌这四五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最后不出意外的被打昏带走。
才看完监控,朴灿烈的手机就响了。
“喂。”朴灿烈看见隐藏号码,毫不犹豫的接起。
“朴总,一个放在身边的人消失了一个多小时才想起要找,还真是冷血啊!是啊!朴总若是不冷血怎么会对我父亲下套,让他被抓入狱呢?真是不顾情面。不过既然是朴总先开始的,这场游戏没有朴总出面可是不能结束了……想要他吗?自己一个人来城东C区的废弃铁工厂吧。我会盯着你的。”对面变声过后的声音尖锐刺耳。
“好。”朴灿烈回答的干脆。挂了电话就往地下停车场走,取车前往。
……
城东一开始本来钢铁工厂林立,但是后来城市发展起来了,光是城西的食品加工厂就让出口资产超过了原本铁工厂造成的收益,因此对城市影响较大的铁工厂纷纷关闭。
后来,城东根本成了没有明文规定的化外之地,别说警察了,平常根本没人来,有也是些外地人不熟路迷路到这附近,倒是成了一个绑架的好地点。尤其是最偏僻的C区,更是治安重灾区。
不过城东C区只有一家专做铁质器具的工厂,这倒是方便了朴灿烈找到。
工厂大门大敞着,朴灿烈深吸了一口气才踏入。他知道也许这只是一个圈套,吴世勋也许根本没在里面,但是回想吴世勋为他做的那么多事,他只觉得无论如何冒多大的险他都应该救他。
铁工厂有些大,朴灿烈进入没多久就遇到了四五个厂房,不过都没有人,他不得不耐着性子继续走下去。
直到整个铁工厂都几乎走遍了,剩下最后一间厂房时,朴灿烈就听到了隐忍的闷哼和铁链叮叮当当的响声。
他打开那间厂房的大门,老旧的门已经锈蚀,半剥落的铁片随着开门的动作在地上刮蹭,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伴着朴灿烈开门后所见之景,他简直觉得那根本是划在他心上的声音。
吴世勋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束缚在墙上,头无力地垂着、一动不动的似乎是被玩坏的布偶,手腕和脚踝都是破皮红肿的,不知是因为整个人悬空所以所有的力都集中在手脚上而被铁链勒出了红痕还是因为经过剧烈的挣扎……
他衣着凌乱,衬衫的衣领被人粗鲁的扯开,扣子崩落一地,白皙的皮肤上此时布满了纵横交错、渗着血迹的鞭痕,裤子被丢落在一旁,绑架他的那四五个壮汉裤子上都沾了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欢爱造成的液体。其中一个壮汉手中正拿着一根手指粗细的麻绳长鞭。
朴灿烈眼里除了愤怒,更带了一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心疼。朴家独子,必定不会是省油的灯。朴灿烈怒火中烧,冲上前,第一拳就先往那个拿着鞭子的男人脸上招呼,实打实的全力。鼻梁骨断了,疼得那人直接晕了过去。
那男人被打的倒在地上,其他人则一拥而上,朴灿烈却是一边抬脚踹上了其中一人的命根子,把人踹的倒在地上哀嚎,一边又拉住了向着胸口落来的拳头,硬生生的扭断了那人的手腕,被人蛮力扭断一手,那壮汉也还不是得疼得哀嚎。
剩下的一人见状,从口袋里抽出一把瑞士刀就要往朴灿烈的心口插,却被近乎是杀红眼的朴灿烈抓住手腕,抬手在手肘内侧一打,刀子转了个方向,朴灿烈在再手在那人的手肘一推,命中心口。
血喷溅在朴灿烈的脸上,他也不在意,看着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几人,从那个原先拿着鞭子的男人身上搜出铁链的钥匙。转身替吴世勋解开了。像是对待心爱的玩具,朴灿烈把他抱在怀里,拿过裤子替他好好的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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